【SD（亲情向）】“It's okay，I'm here.” （中）
前文：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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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纸上的记叙可说是零……完全没提到那栋屋子里曾经有过孩子，更别说命案了。”Dean皱着眉头合上最后一份报纸，“你那边怎么样？”
坐在电脑前的Sam耸了耸肩：“不比你多。我觉得得去当地公安局查查那屋子的房产所有人历史。”
“公安局？你确定？”
“嗯。既然警方这么努力地不让公众知道那件命案，他们自己那里肯定有加密的记录，不然后来的新人就有可能会将其公诸于众。”Sam说着，朝窗外扬了扬下巴，“你去查查看吧，最近的公安局就在对街。”
Dean点了点头，表示认同Sam的推理，然后愣了一下：“为什么是我？”
“你说呢！？”Sam白了他一眼，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那张证件，扔给Dean，“给我用这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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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被弟弟赶出图书馆，Dean冷着脸走在街上，不由自言自语地抱怨起来。“哼，每次要出门都是我……你那两条大长腿摆着不用是想干嘛呢……”
路人的眼光无视掉就好，反正也不可能偶遇什么熟人。
因为这个世界上，他根本就没几个熟人。
想到这里，Dean叹了口气。
高中毕业那年，为了四年后能让Sam去上大学，他几乎没怎么犹豫，就决定了留在爸爸身边，将猎魔作为毕生职业。
他很清楚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样的未来——不能与普通人过多来往，一辈子活在谎言中，天天如履薄冰……
但他没有后悔过。
因为他知道，自己做的事是正确的。
Saving people，hunting things.
Sammy也实现了梦想，虽然……只有一部分。
做出决定的那一刻，他根本没有想到，这么多年后，温家兄弟能再次并肩作战。
“……Yeah. Family business，after all.”
Dean回过神，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公安局门口。
想起出门前Sam甩到他脸上的那张证件，Dean的嘴角得意地扬了起来。他摸了摸西装的口袋，满意地发现自己以前经常用的那张证件还在。
还是太天真啊，老弟。
Dean收起笑容，摆出公事公办的脸，推门进去。
“Agent Lee，FBI.”
他的正经架势似乎把电脑后的年轻警员吓得不轻。“您……您好，请问有事吗？”
有事吗……真是个好问题，难道我还是来闲逛的不成？“我在调查一起案件，需要一些信息，希望能借用一下当地公安局的电脑。”
“好……好的，您请用。”警员有些慌张地站了起来，把座位让给了Dean。
“这里就你一个人吗？”Dean输入那栋老屋的地址，嘴也没闲着。
“不，我只是个值班的……警官今天不在。”
感觉到警员不寻常的紧张，Dean微微眯了眯眼睛，没再发问。
房产所有人的查找结果显示在了屏幕上。Dean一条一条地浏览着，看到1902年的一条交易信息时，他停住了。
Kally Babara Linvenzor，时年三十八岁，带着一个未成年的儿子，Robin Linvenzor。
只有这个孩子符合侧写。
他双击Kally Linvenzor的名字，画面立刻跳转，一份年代久远的当地报纸赫然出现在屏幕上。看着大标题，Dean眼前一亮。
“当地唯一女警官自杀”
旁边还有一条与报纸的年代不符的批注，显然是近几年才加上去的：机密。原件已被销毁。
Dean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看那个警员，确认他没在看自己，立刻垂下眼帘，飞速浏览着新闻内容。
Kally Linvenzor是当地第一位女警官。这种事在一个多世纪前并不常见，成为社会争议的焦点也成了必然。刚上任时她没出什么差错，当地人多半支持她。然而几年后，她的一个判断失误导致一个已经害死多人的危险纵火犯逃脱，使另外约十五人死于火灾。
在当地人眼里，这是个不可饶恕的失误。惩罚Kally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，警局总部无奈，只好撤了她的职。
然而，当时的她已是全民公敌，几乎无法立足于社会，她的儿子，当时年仅十二岁的Robin也受到了牵连，被迫从学校退学。极度心灰意冷之下，她在家里以上吊的形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，她的儿子则是由于受不了这打击，也自杀了。
啧，这对母子真是生在了错误的时代。
Dean迅速退出页面，彻底抹除浏览记录，站了起来。那个年轻警员一直站在门口，见他起身，赶紧侧身让开。
“打扰了。”经过他身边时，Dean朝他点了点头，顺便打量了一下他。那警员一头黑发，眼睛是较深的棕色，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上下。
得赶紧把信息去告诉Sam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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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啊。”听完Dean的复述，Sam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“你只查到这个孩子？”
“是的。”Dean皱紧了眉头，“你说为什么警方要把这起案件隐藏起来？”
“或许是因为这事的当事人是当地警方的人？”话是这么说，Sam其实也很不肯定。感觉到哥哥对此事的怀疑，他也没想多说什么。
“那孩子的名字，报给我。”Sam拿出笔记本电脑，没几下就成功黑进了当地公安网的人口信息数据库。
“Robin Linvenzor.”
“来看看他下葬在哪里。”Sam低下头，在搜索界面输入这个名字，摁下回车。
界面卡顿了一会，搜索结果一条条地显示了出来。Sam点开最详细的一条，拿出自己在斯坦福读书时看法律文件的阅读速度，一目十行地飞速浏览着。
“找到了吗？”Dean无聊地转了转方向盘，扭头看向Sam。
“没有。”Sam耸了耸肩，“没有提到他下葬在哪里。”
“也正常。一个多世纪前的这么个小孩，可能根本没有正式地入葬。”Dean叹了口气，“合情合理，但给我们带来的只有麻烦了。”
Sam撇了撇嘴，打开另一份医学报告浏览着，渐渐皱起了眉头。
他发现了疑点。
“Hey Dean……Check this out.”说着，他把电脑侧向了驾驶座上的哥哥，“来自当地医院的记录。我觉得，Robin很可能并非自杀……”
“What？”Dean扬起眉毛凑过来，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“你看啊。”Sam点着一行小字，“这里诊断的死因是窒息而死，脖子上有明显勒痕。但官方的记录，我记得是服毒自杀……”
“呵，官方的记录从来靠不住。”Dean不屑地扬了扬嘴角，“这么看来那男孩是被杀害的……但是被谁呢？”
“……You got me.”
兄弟俩面面相觑。
“根据历史记录，那些案子都是发生在晚上的是吧？”Dean率先打破僵局。
Sam回忆了一下：“是的。”
“那我们今天晚上去那屋子看看。”Dean一如既往地果断做出决定后，犹豫地抿了抿嘴角，眨巴着那双翠绿色的大眼睛看着Sam，“Ummmmm……那个，我们能不能，先去吃点东西？我饿了……”
？？？
话题跳跃度是不是有点大。
Sam几乎想骂人了。
这个天杀的吃货竟然是我哥哥。
“……撑死你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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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了。”
随着Dean的话，Impala停在了老屋门口。Sam先拉开门下了车，在等Dean停好车开后备箱时，抬头看了看天空。
月朗星稀。典型的郊区夜晚。
很适合鬼魂出动。
“Sam，拿着。”听见哥哥的声音，Sam半侧过身，一伸手就接住了Dean扔过来的银枪。
他拆开枪看了看。盐弹。“所以你觉得这只是普通的鬼魂？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Dean也拿了把枪插在腰间，关上了后备箱，“只伤人不杀人的只有捣蛋鬼，怨灵可不会这么温柔。”
……这个用词有点恰当，我竟是无言以对。
他刚想开口吐槽，突然被Dean一把抓住手臂，拉进了路边的草丛。
虽然很惊讶，但Sam并未吭声——他知道哥哥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。他顺着Dean的目光看去，果然发现了异常。
一个人影在朝老屋的方向移动。
那人影走到庭院门前，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，稍一捣鼓门就开了。因为天色很暗，他并没有注意到停在不远处角落里的Impala。
Sam皱起了眉头。他的撬锁能力可说是出类拔萃，要弄开那样的旧锁也起码要半分钟。而那人就拨弄了这么一下门就开了，说明他有钥匙。
一打开大门，那人影就闪了进去，都没顾上关门。
“Stay here.”
Dean说着，迅速从草丛里溜了出来，端着枪，小心翼翼地朝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走去，环顾着四周，应该是在确认有没有别人。
Sam安静地待在草丛里，看着Dean的背影，突然心生一丝愧疚。
遇到未知情况，打头阵的永远是哥哥；
紧急撤退期间，殿后的永远是哥哥；
当初自己和爸爸吵架后负气摔门而出，追出来把书包给自己、鼓励自己去追求梦想的，是哥哥；
Jesseica死后给予自己安慰和陪伴的，还是哥哥……
我欠他太多。
估计是确认安全了，Dean回过头看向Sam，嘴唇动了动。
幅度不大，但Sam看懂了。
——来吧，没事了。
仿佛在哄四岁的小孩。
他这才发现，自己其实早已习惯被哥哥惯着。
因为知道有Dean在身后，他才得以自由地做自己。
“Dude？”
听见Dean刻意压低音量的呼唤，Sam这才回过神。意识到自己刚刚发了挺久的呆，他连忙跟了上去。
Dean打开大门，两人溜进那熟悉的庭院，发现本该空无一人的老屋映出微弱的灯光。Dean给Sam使了个眼色，走向了左侧。
——分头行动。
Sam会意，立刻往另一边走去，没几步就注意到右侧有一扇很大的窗户，窗台低得能直接跨进去——当然了，是对于一米九四的他而言。他双手握紧枪托，小心翼翼地贴着墙移动着，透过没有拉窗帘的窗户往屋里望去，吃了一惊。
那窗户在一间单人卧室里，透过走廊正对着客厅。上次他们来的时候，屋里的家具已经被放置得仅仅有条，而现在却凌乱不堪。椅子茶几东倒西歪，远处的桌子下似乎还有个人影。
难道是我们刚刚看见的那个人？
“Dean！Here！”Sam出声呼唤着哥哥的名字，腾出右手推了推窗户。没锁。他把窗户推到能够容他进出的角度，抬腿跨了进去。Dean也跑了过来，跟着他钻进了窗户。
Sam沿着走廊快步走进一片狼藉的客厅，端起枪警惕地环顾着四周。鬼魂似乎已经躲起来了，周围一片寂静。
“那……那东西……走了吗……？”脚边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。Sam低头一看，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是个年轻人，看上去跟Dean差不多大。
“应该走了。”Sam放下枪。
“是你？”刚冲进客厅的Dean看见那个年轻人，一下子愣在了原地。
“您是……下午那位……”见了Dean，那年轻人脸色一变，本就已经被吓得没什么血色的脸愈发苍白，让Sam不由担心他会不会径直倒下。
“你们认识？”Sam疑惑地来回看着Dean和年轻人。
“他是我去查资料的那个警局里的。”Dean走到Sam身边，眯起眼睛，“你是谁？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“我……”年轻人舔了舔嘴唇，“我叫Cathy Ward，去年的这会刚进当地警局……我刚进来的时候，警官也是像今天一样，把我留在警局值班，自己带着一串钥匙消失得无影无踪……电话打不通，短信也不回……一直到下班时间才回来……我很好奇他是去哪了，所以今天我下班前偷偷拿走了这串钥匙，发现上面有个地址……就是这里……然后，然后我就来了……”
“你到了这里后发生了什么？”Dean追问道。
“我刚走进客厅，那个茶几……就……就是那个……”Cathy指着他身后的一个棕色的茶几，惊魂未定，“它就，突然朝我飞过来……还有那把椅子……我被吓了一跳，赶紧躲到了桌子下面……”
“你有碰过什么吗？”不同于Dean的咄咄逼人，Sam的问话就柔和很多。
“呃……我就不小心碰了一下那个沙发……”
Sam扬起眉毛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看向Dean，正对上他哥那双苍翠欲滴的绿眼睛。
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间，Sam就知道两人想到一起了。
Smiths夫妇在遭到袭击的时候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这么说……
那个沙发有问题。
“Cathy是吧，你赶紧回去。”Dean把手里的枪放到一边，指了指兄弟俩进来的那扇窗户，示意他从那里出去。
年轻人慌忙点了点头，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，看来确实是被吓到了。
确认他走远了，Dean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，站到沙发前。“Sam，掩护我。”
“了解。”Sam端起枪，看着Dean的动作，同时留意着四周的动静。
Dean跪下来，刷的一下割开沙发的外皮，露出里面白色的绒毛。Sam注意到沙发的外皮和内部一样，都已经很旧了。
Dean扒开一团团棉絮，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，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尸骨。应该是那孩子的。”
Dean话音刚落，Sam就感觉到背后一凉。他立刻转身，果然看见一个半透明的鬼魂正站在被掀翻的茶几旁，准备将其朝Dean扔去。
“Dean小心！”Sam一个箭步蹿到Dean身后，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。鬼魂被击中，动作顿了一下。
这个时间间隔对于Dean来说足够了。
Sam看着哥哥飞快地将那些令人发指的尸骨扔进壁炉，抓起枪往里面连开五枪，然后掏出打火机，点燃干燥的木柴。
木柴上瞬间蹿出红色的火焰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，很快就将一切烧成灰烬。
Dean刚刚是……把盐弹当盐用了？
很聪明。
Sam想着，回头看向鬼魂被击中的地方。
空无一人。
他松了口气，把垂到眼前的刘海撩到一边，和Dean对视一眼。
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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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真以为结束了？
真结束了那这就不是SPN正剧向了哈哈哈哈哈哈双皮奶哪一季哪一集是这么简单就结束的！
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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